社情读者

跑路了

【拖米X辰鬼】安全距离

*闺蜜魔教!看好cp,雷慎入

*激情动笔,一堆废话,写哪算哪



【1】

拖米单方面给自己和辰鬼制定了一个安全距离,在第一次面对面真真切切地见到辰鬼之后。

那时DL火箭还在,仙阁也在。他每天凌晨三四点钟被江晓熊的呼噜声吵醒,然后再朝下铺扔个枕头以示尊敬。手机屏幕睡着了忘记关掉,自动播放的视频正好停在了总决赛的界面上。

冠军仙阁,MVP辰鬼,就像是屏幕内外的距离,无论是冠军还是辰鬼,对于他而言都有些遥不可及。

这不是什么没志气的想法,只是开赛的连败让他没办法再对那些豪情壮志抱有想法。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的冠军慢慢退化成了赢一场就好,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招架不住这种汹涌而来的失落,他有点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于是就经常有一些逆袭的幻想,接着这些纷乱的思绪就跟同样逆袭的仙阁挂上了钩。

春季赛头一回对阵仙阁,辰鬼没上场,刚剪了头发,清爽地坐在台下,镜头来了就伸手打个招呼。这些拖米在场上没看到,是后来重播才发现的。想赢的心大过了一切,他只是看到了台下的那个身影,然后就转移了视线。他发现辰鬼笑的时候眼睛会弯起来,很温柔的样子。

辰鬼真的帅呀。

晚上复盘结束,拖米回到房间想起了对着镜头打招呼的辰鬼。

还有,还有在洗手间里短短的相遇。

洗手间这个地方说起来有点别扭,但这也确实是拖米施展他自来熟功力的地方。后来的直播里他说自己拍过所有选手的屁股,却唯一从弹幕里忽略了一个人——辰鬼。

说来有些奇怪,他对所有人都能没心没肺地下手,除了辰鬼。

那时候辰鬼就站在他身边洗手,他偷偷瞄了一眼,辰鬼的侧脸轮廓英挺,皮肤也好,除了嫩、白,词汇匮乏的拖米想不出什么形容词。

他开始紧张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交际花拖米一下子被人打败了,他打开水龙头的手都开始颤抖。

胜利者似乎看出了拖米的紧张,辰鬼偏过头对着拖米笑:“嗨,拖米。”

想到辰鬼是因为什么才认识的自己,拖米心里有点不好受。

“加油啊。”辰鬼拍拍他的肩膀。

他看到了辰鬼的手,被水莹润得越发白嫩,他抑制不住自己去握一下的想法,最后还是怂的没敢伸手。

他跟辰鬼在联盟里的交流不多,直到他彻底离开赛场,统共也没能说上几句话。

离开基地的那天天气有些阴郁,彬哥和江晓熊站在门口送他们。悍匪开玩笑似的说自己以后听不到江晓熊的节奏不能安然入睡了,拖米也跟上了一句,你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恭喜恭喜。花七和余生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笑,拖米拍着余生的肩膀语重心长:“加油啊弟弟,哥哥先走一步。”

余生朝他拱手:“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五个人又闹了一会儿,花七看了看手表,终于将离别推到了所有人眼前:“我得赶车了。”

他笑着说的,所有人都在笑,可是不知怎么的,他们笑着笑着就沉默了下来。

以前没觉得,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

拖米低着头,看着每一个人的脚尖,朝着不同的方向缓缓走去,听着行李箱的滚轮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他想,在他还算是青春里一起并肩作战的这些人,从此之后天南海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他也即将要跟那些日子挥手告别。

“拖米像个小孩子一样,比较幼稚吧。”悍匪曾经这样说过他。

可是他却没办法真正像个小孩一样那么容易就忘记。

悍匪去了仙阁。拖米还曾经发微信给悍匪说让悍匪帮着他多看辰鬼两眼。

悍匪回了他三个字——“你有病”。




【2】

不能离辰鬼太近。

不可以的。

四周嘈杂喧闹,音乐声震耳欲聋。KTV里寒夜抢过麦克风喊着叫服务生再拿些酒。拖米坐在辰鬼身边,突然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卡座不算宽敞,他们距离太近。辰鬼身体的温度透过贴在一起的手臂一点一点地渗透进他的心里。

不能离辰鬼太近。

不可以的。

拖米深吸一口气。他觉得此刻自己就像一个盛满了水的容器,密封起来还好,只是一旦有了缺口,那些满溢在其中的爱意就会如同水流一般倾泻而出。

辰鬼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喝酒,除非有人来敬他,不然不会碰酒杯一下。

这种场合拖米本来如鱼得水,只是今天那种交流的火花始终找不到燃点。他想给自己和辰鬼之间的聊天找一个切入点,话题最好亲切又不刻意。在排除了聊天气聊电视剧聊比赛之后,拖米把目光聚焦在辰鬼的酒杯上。正想开口,寒夜走过来把话筒塞给了辰鬼。“唱歌去啊宝贝儿,拖米你也唱去。”

拖米知道寒夜口中这种外人看来有些亲密的称呼在寒夜的意识里就像名字一样普通,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舒服。他羡慕寒夜能跟辰鬼相处得如此自然,不像他,连开口说话都怂得要斟酌很久。很多时候拖米是没心没肺的代名词,身边的朋友总这样理解他,然而他心里想的、考虑的事情比谁都多。朋友之间可能无所谓,杂七杂八的什么都能说,但面对辰鬼不行,辰鬼跟他不熟,他对辰鬼有单方面的好感。所以当寒夜要他跟辰鬼一起唱歌的时候他拒绝了,他很多次膨胀地说自己唱歌有一套,可他心里明白自己唱歌并不好听。

辰鬼放下手机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起唱呀拖米。”

辰鬼说话很有特点,叫他名字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拖一点长音,他知道辰鬼没这意思,可是听起来却像在撒娇。他一冲动,差点就答应下来,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我不行的呀,你唱你唱啊辰鬼,我待会再唱。”

包厢里灯光柔和下来,辰鬼坐在椅子上,唱歌的时候神情专注认真,整个人笼罩着斑斓的色调。辰鬼的声音还有些少年一般的青涩,从他话筒里传出来的音符也带着温柔的印记。四周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只有拖米的目光聚焦在辰鬼身上。

后来拖米终于能平静下心态去跟辰鬼唱歌,他唱得也很认真,只是别人都把他的认真当成了一种玩笑,他还是慌了,心烦意乱的时候辰鬼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他偏过头,辰鬼笑着,眼睛弯弯的样子:“一起唱啊拖米。”

所以说怎么会有辰鬼这么好的人呢。

【3】

这之后辰鬼终于上了拖米的五排车,谁也想不到那时候安安静静的辰鬼和疯狂吹辰鬼的拖米会变成现在这样。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这般地出乎意料,只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连拖米也无法想象辰鬼就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曾经有人提出过一个经验之谈,喜欢一个人不要试图去靠近他,因为当你离他越近,你会发现他和你想象的样子距离越远。拖米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可他并不觉得发现辰鬼一些隐藏在那温和外表下的小性格有什么不好。他并没有因此放下对辰鬼的好感,反而在那些平凡琐碎的日常中越陷越深。原来辰鬼是这样一个人。像是在拼凑一张拼图,拖米正一点一点地把辰鬼拼凑完整。人都是不满足的生物,拖米享受着和辰鬼一点一点被拉近的距离,同时也苦恼着压抑自己想再近一步的心情。

故事的转折点在于那场生日会,同一天生日的两个人决定要一起庆生,请了大半个圈子里的人。辰鬼对酒还是爱不起来,只是架不住气氛好,玩游戏你来我往的喝了不少,走路迈出的步子有些轻飘飘的。散场是在凌晨,拖米也迷迷糊糊地走不了直线,呆坐着醒了醒酒,接着起身送走一批又一批人。拖米回到包厢,冷不丁看到最角落的卡座里安安静静靠着墙壁睡着的辰鬼。仙阁的人都喝的不少,这应该是把人落下了。拖米走过去拍了拍辰鬼的肩膀,柔声道:“起来啦辰鬼,送你回去。”

辰鬼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手在太阳穴那里用力揉了揉。

“头疼啊?”拖米有点担心,“要不要紧?”

“没事……”辰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未消化的酒精还在他体内兴风作浪,他一时间无法保持清醒,只能靠拖米的搀扶才能稳住虚浮的脚步。

拖米带着辰鬼在路边等车,辰鬼跟他差不多高,全部身体靠上来的时候,他还有些吃不消。没办法,拖米只好带着辰鬼坐在了花坛边。辰鬼依靠着拖米的肩膀,整个人软绵绵的,拖米怕他仰倒,只能用手臂将他圈住。

他们离得很近,皮肤紧贴着没有任何的距离。夜风吹得辰鬼身体有些凉,而拖米却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在直线上升。路灯洒下来暖黄色的光,给辰鬼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辰鬼身上清爽的味道带着酒精发酵过的诱惑,拖米偏过头,看到辰鬼的眼睫上洒满了柔和的色调。他没有受得住诱惑,偷偷地亲了一下辰鬼的额头——像个初恋时不知所措的小男孩。随之而来的,拖米听到自己乱七八糟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他甚至怀疑辰鬼会被他这诡异的心跳声吵醒。

事实上辰鬼真的醒着,他微微抬起头,下巴抵在拖米肩膀上。

那一瞬间拖米整个人都绷紧了,他偏过头去看辰鬼,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辰鬼没发现他偷偷摸摸的亲吻。但辰鬼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的心突然被捏紧了。“就没啦?”辰鬼笑着,眼角月亮一样弯弯的。“斗鸡眼了拖米。”

拖米一愣,赶紧挪开视线。就在他万分窘迫的时候,辰鬼贴近他突然凑上来亲了他的嘴唇。

拖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辰鬼还是在笑,他拉过拖米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你怎么这么怂啊。”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拖米知道辰鬼在等待着他,他的脑袋里都是酒精作祟后的迷乱,他顾不得去想辰鬼是否保持着清醒,也顾不得考虑这越界的亲密过后两个人的关系该往何处发展,他只是看着辰鬼微微仰着头闭上眼睛的样子,偏头缓缓地凑了上去。

拖米最终也没送辰鬼回去。酒店的床很软,辰鬼也是。坚持了没多久的健身在辰鬼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效用,从大腿到腰都温温软软的。只是喝了酒两个人都没什么战斗力,拥抱着厮磨了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中午。

是辰鬼先醒的,拖米醒过来的时候还伴随着阵阵头痛,卫生间里有隐隐约约的水声,这酒店太正规,没什么磨砂玻璃的情趣,拖米往那边看了两眼,两个人之间隔着厚重的一道门,他什么也看不到。被子被掀开了一角,枕头有微微的凹陷,那是辰鬼昨晚睡在他身边的痕迹。脑袋里闪过一些画面,破碎的、模糊的,他盯着自己的手发起了呆,手心里又好像还有辰鬼残留的温度和触感。

他的思绪有些凌乱,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辰鬼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但也记得自己的的确确是和辰鬼有了更亲密的接触。他不知道这对辰鬼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辰鬼会不会在意。

水声渐渐地停了,不一会儿辰鬼只围着浴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哇,你醒了啊。”辰鬼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拖米心想辰鬼可能对昨晚没有了记忆,还只当他们是朋友。他不敢提,提了可能会让辰鬼和他都陷入难堪的境地,但辰鬼就这样忘记了他还觉得失落。心里吐槽了几句辰鬼的酒量真不争气。

“头疼吗?”辰鬼凑上来,眼睛里蒙着水汽,湿漉漉的。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拖米的额头,拖米下意识地往后一躲,辰鬼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抿了抿嘴唇,辰鬼看着拖米:“你不会翻脸不认人了吧。”

拖米花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消化这句话,但下意识脱口而出了两个字:“没有。”

辰鬼的表情似乎是有点缓和了,他缓缓靠近拖米:“男子汉大丈夫是不是,可不能装失忆啊。”

“不不不,不是,你真的记得啊。”拖米不太敢直视辰鬼,眼神落下来的时候又恰好看到辰鬼白嫩的肩膀上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我们当不了朋友了,拖米。”辰鬼看着他,目光深邃。

这一瞬间拖米有点崩溃,他想如果辰鬼不喜欢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那他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做过,他不能接受辰鬼要彻底割裂他们之间的感情。“我知道的呀。”拖米提高了声音,带着破罐破摔的绝望,“那我就是喜欢你呀能有什么办法。你不喜欢就当做没发生过啊干嘛这样啊!”越说越委屈,声音都有些哑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辰鬼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笑了起来:“就是不能当朋友啊,当朋友我怎么把你昨晚上那一口咬回来。”

“嗡——”拖米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脑袋停止了工作。他开始觉得这是一场及其奇幻的梦。

辰鬼接着道:“拖米,我不当你闺蜜当你男朋友行吗,我做男朋友很无敌的。”



【4】

拖米很多时候都能猜中辰鬼心里的想法,反过来辰鬼也是,只有一点拖米想不明白,就是辰鬼为什么会喜欢他。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原因是他在辰鬼面前的不自信。这种可以称之为自卑的情绪从他爱上和自己相隔遥遥的辰鬼开始就已经生根发芽。被爱情包裹住的人往往陷入矛盾,快乐伴随着泪水,欢愉的同时又会尝到酸楚。

后来再见面就是在比赛场馆的化妆间里,辰鬼已经画好了妆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玩手机。拖米走进来的时候脚步顿了顿。这是那天晚上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身份的突然转换让拖米面对辰鬼时变得不太自然。他想了想,还是贴着辰鬼坐下了。“来这么早啊。”

辰鬼放松了身体,斜斜地靠着他:“我以为你也会早早来的。”

一时间拖米有些窘迫,好在辰鬼的笑解放了他。

“完事儿以后去吃饭吗?”辰鬼问。

“那,那当然了。” 拖米赶紧回答。

辰鬼乖乖地应了一声就继续盯着手机玩。另一边的拖米下意识地问出了口:“要不要去我家啊?”

辰鬼戳手机屏幕的手明显顿了一下,拖米感觉他靠着自己的身体都开始僵硬。一瞬间他觉得事情不妙,突然想给自己这张把不住门儿的嘴涂上502。确认关系统共还没几天,他就对辰鬼提出这种带着暗示的要求,这让他告白的目的变得有些不太单纯,好像他从一开始想要的就只是这个一样。

可是他心里确实也在隐隐的期待着,他想要用一件事来证明辰鬼对他的感情,同时也给予自己足够的安全感,让自己不用再陷入那些矫情兮兮的情绪中。

空气尴尬地沉默着,辰鬼还是盯着手机,看起来倒是挺平静的。过了不久,辰鬼低垂眼睛才缓缓地开口:“那……要买东西么?”

“啊?”拖米有一瞬间的短路,但看到辰鬼红透的耳朵他忽然明白了,“我去,我去买,我买。”说完他又想抽自己,这种急切的样子简直像个色鬼。

拖米被化妆师拎走以后,辰鬼也出门了,过了不久拖米收到了辰鬼的微信。

“我不是要跟你玩玩的。”

“想跟你处是因为你也特别好。”

“你比其他人都要好。”


最后还带上了拖米那张乖巧的表情包。

也不知怎的,长久以来的不安突然被辰鬼几句话给抚平,拖米觉得自己终于能放松下来。那些问题他问不出口,这几天的纠结,他想辰鬼应该是懂的。而他也懂得辰鬼,要让辰鬼当面跟他说这些话,辰鬼也绝对说不出口。所以啊,生命中出现了一个能够懂得你的人,这是一件比相爱还要难得百倍的事情。

而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回想起来有些啼笑皆非,手忙脚乱的拖米,傻乎乎笑着的辰鬼,还有外面深蓝幕布中的漫天星辰,通通都刻进了两个人的记忆里。

第二天还是辰鬼起得早,拖米收拾好自己就发现了坐在书房里穿着他白色T恤翻看相册的辰鬼。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拥有感,辰鬼穿着他的衣服,像是被他整个人拥抱住。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他从背后俯下身,缓缓地抱住了辰鬼。辰鬼身上有他沐浴露的香气,那香味带着辰鬼自己清爽的味道令他熟悉又陌生。他忍不住埋在辰鬼的脖颈处,撒娇似的蹭了蹭。辰鬼微微偏过头,笑着指了指相册上摔了一跤正嚎啕大哭的小孩:“没想到哇拖米,你小时候就这么痛苦了。”

“什么啊,我很帅的好不好,从小帅到大的。”拖米反驳,然后又气鼓鼓地咬了一下辰鬼的耳朵。

辰鬼没躲过,只好轻轻撞了撞拖米的头。“你小时候丑没关系,啊,你现在跟我这个颜值巅峰在一起了是不是,耳濡目染你也会变帅的。”

“你这小混蛋膨胀的啊。”拖米用力捏了一把辰鬼的脸。



【5】

再怎么适合的相处,期间也总会有摩擦。拖米看起来怂怂的没有脾气,但自己认准了的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改变。气得急了他就摔上房门把自己关起来,很多次他没办法开解自己,心里的委屈占了上风又会钻起牛角尖。他总乱七八糟地想很多,最后想到辰鬼这么好的人也许是已经厌倦了在一起的生活才会这样跟他争吵。

辰鬼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虽然嘴上总是没饶过拖米,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温柔和乖顺是无法掩盖的,这也许就是拖米越发沉沦的原因。在亲近的人面前,他的性格有点别扭被动,他知道跟他很像的辰鬼也是这样。然而每次吵架过后,都是辰鬼走进房间坐在床边问他饿不饿。拖着他特有的长音,有时候像是刻意讨好一般地叫他“霸道总裁范天逸”。

拖米知道辰鬼并不是在示弱,只是辰鬼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要比争出一个胜负来重要得多。想到这儿拖米有些愧疚,其实辰鬼对于他的喜欢,根本不亚于他,辰鬼想要维护他们之间感情的心,一直一直在跳动着,从未曾改变过。

他挪到床边,侧身枕在辰鬼腿上。辰鬼的眼眶有些红,可能也是刚才争吵的缘故。拖米轻声道:“对不起啊。”

辰鬼就伸手揉揉拖米的头发。

这就是他们之间争执到最后的常态,辰鬼进来叫他的名字,他对辰鬼说对不起。没有谁委屈了谁,之后他们也更能冷静一点去讨论那些问题。辰鬼在这方面的妥协让拖米了解到一点,辰鬼也离不开他,辰鬼把他们之间的感情看得很重要。

有很多人的择偶信条是性格互补,可拖米和辰鬼又恰恰不是。他们俩很像,像得就如同来自同一个人破碎的两半灵魂。拖米心事重,辰鬼也是同样,几次争吵下来辰鬼想过要跟拖米再做回朋友,当朋友的那段时间他们确实更融洽,爱情和友情的界定在他们之前过于模糊,他甚至分不清哪一种更好。

可再仔细想想,如果他们真的做回朋友,他跟拖米有了朋友间的安全距离,那些平静的日常里再也没了拖米这个人,他又完全无法接受。拖米总会让他觉得舒心,这也是他过于依赖拖米的原因。所以不论适不适合,不论未来如何,也许他们终将会迎来无法接受彼此的日夜,也许他们会找到真正可以用爱情定义的感情,但最起码,此时此刻他想跟拖米就这样生活下去。为此无论付出什么他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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